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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日本电影的茂密丛林
来源: 新京报  作者: 书评人 手电   2006-08-31 08:55:23

  大约90多年前,生活在东京或京都的人们坐在电影院里,会被一个称做辩士的家伙念诵人物对白的语调逗得哈哈大笑,尽管他穿戴着燕尾服和高顶礼帽,但那丝毫掩饰不了他的市井身份以及煽动和取悦观众的心思。当然,如果需要的话,他也可以让人们带着哀伤的心情离开,那便是他的工作:观众选择进哪一家影院,有时竟因为喜欢那里辩士的解说风格。此时,地球上其他城市的人还老老实实地看着无声电影。事实上,这小小的历史场景在日本延续了至少35年。它与这个岛国对外来文化的接收方式一脉相承。落语和讲谈中的独白功夫、能乐和歌舞伎中表演与声音分离的特点被嵌入来自西洋的电影中,这样的接轨令知识分子不满,却让大众感到舒服。 
  聪明的辩士绝不仅仅是复述电影内容,他们努力成为一个表演主体,在适当的时候发表评论,用亦庄亦谐的即兴风格影响观众。自然,早期电影停留于对戏剧空间的简单再现,在艺术上远未成熟,也是辩士们得以介入电影的一个原因。 
  电影和舞蹈、音乐一样,在诞生之初带着民间烟火的气息和漫无目的的随意性。成为艺术是后来的事,它甚至不可避免地变为一种工业,这是知识精英、娱乐商、政治势力与民众经过漫长的相互折磨后达成的博弈效果。电影遂成为高度社会化的景观,舟行岸移般呈现着每一个时代的改变。 
  《日本电影100年》的作者四方田犬彦在后记中写道,很久以来有一种说法:如果说19世纪是殖民主义与小说、歌剧的时代,20世纪则是极权主义、精神分析和电影的时代。 
  在极权主义的全球背景下,精神分析学说远离19世纪哲学的后尘,其描述对象由神转移到人本身,经过两次大战和延宕至今的地区战乱,人类信仰普遍失重,商业利益至上,文艺诸形式渐渐穷尽于人心,电影一时成为施诸于人之精神世界最为直接的媒介。想像十万亿光年之外的宇宙尚有神祗存在,形同科学无法探其究竟的质子内部结构,并不在20世纪人的视野之内。而我们仍然生活在20世纪,直至今日面对的一切问题,战乱、经济消长、文化流变、生活方式,统统是那一百年的残余。真正的21世纪人,最大的不过6岁。所以人们常常需回到那过去了的100年,去取回一些记忆,正如揽镜自照,可以在今昔之间做时光穿梭的游戏。 
  于是有将近500个人名出现在这本272页(中译本)的著作中,作者不疾不徐地谈论了400多部电影。这些电影,在短短100年间,已经有几亿、几十亿人坐在影院里看过它们(1958年最高峰时,日本电影观众超过1亿)。以10年为一个时代,经历过上世纪30年代和上世纪50-60年代两度黄金期的日本电影,正在文化杂糅和寻找传统的矛盾中等待下一轮波峰。但如同作者开篇所言,电影的历史绝不是名片的历史,只有谈及穿插在高水准电影之间的无数无名影片,才可能真正对日本电影有所了解。 
  所以,不仅仅是黑泽明、铃木清顺、沟口健二、大岛渚、深作欣二、山田洋次和今村昌平创造了松竹和东映时代,少部分中国年轻人崇仰的小津安二郎、成濑巳喜男和寺山修司也的确寂寞无主,冢本晋也无非暴力,岩井俊二一味温情,宫崎峻在已渐遥远的上世纪80年代还算有新意,北野武略等于中国的张艺谋,虽然还是最红的艺人,但已经为名所累……什么样的电影才是日本电影呢?四方田犬彦先生自己也在找答案。 
  “应该静静地伫立在朴素平凡的日本画前面去感悟。”这是沟口健二在1942年的想法。那一年,他拍摄了长达4小时的巨制《元禄忠臣藏》,这个据称发生在1701年的武士复仇故事,已被拍摄了80多次。电影有史以来的100年间,在日本影片的丛林中,密植着不同类型与风格的种子,对欧美灵感的借用与还魂不胜枚举,但其护卫传统之本能,一如对服装、建筑和器物的美感体认,表层是暴力,情爱、谐谑、战争、疏离,花样频出,而体现亘古不移之人性,未尝动摇。 
  《日本电影100年》(日)四方田犬彦著王众一译三联书店2006年7月版定价:20.80元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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